锁柳(二十五)

这是凑字数的一章,哈哈复制粘贴大家不要深究,且看且走。

还有解释一下,我不知道怎么回大家评论不是不爱评论哈(有的涉及会剧透有的确实不知道怎么营养的回),大家评论我空闲下来有的时候翻来覆去要看好几遍呢!大胆的砸过来不要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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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盏!”萧平旌以为他没听到,又喊了一声,“郡主看上你了!快出来!”

荀飞盏登时红了脸,碍于场合梗着脖子小声道:“怎么就看上我了?郡主明明指定的是你!”这是什么狐朋狗友,他自认真是看错了萧平旌,为避免‘夫人’吃醋,扔给他一口酱大缸,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羞窘过,不过他职务在身,不便多言,只好眼巴巴望着梁王定夺。

老梁王未料到此事会如此发展,重华郡主居然成了个烫手山芋,范闲不能动武他在长林府听黎老说过,是必定不会比斗,也只能牺牲下大统领的面子了:“既然如此,那飞盏你就与郡主过上几招。”

荀飞盏为人刚正直率,压根就不想跟一个女人动手,面上立刻全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尴尬,这让重华郡主大为光火,对着萧平旌道:“长林王如此疼惜夫人,不如你代替他与我过两招?”

范闲心觉异样,这重华郡主不依不挠似就是冲着他俩来的,大概是真看上小皮筋了:“平旌身上有伤。”

其实他虽不能妄动真气,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女人,但重华这样子挑衅像极了狗血的第三者要找人单挑,若真应上了这就不是比武助兴,而是争风吃醋,赢了也跟欺负她似的,他一个大男人反而没有面子,顿了顿抱着萧平旌的胳膊又道:“我疼惜平旌,平旌疼惜我,我们都不想让彼此与你争勇相斗。在座那么多人呢,你不能就盯着我们俩啊!还讲不讲道理了?”

萧平旌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,往常范闲总是皮筋皮筋的叫,但基本没叫过正名,这么听着还挺习惯和悦耳,他难为情地扫视一圈,像个妻管严一般顺从道:“安之说我需要静养,不得动武。”

重华郡主被他们噎得像吃了个苍蝇似的跺了一下脚,眼眶微红,凄凄凉凉的好不可怜。

始作俑者脸皮厚,搂着萧平旌笑眯眯地看着她,看吧,若是真跟她打了她再露出这副表情,要么是萧平旌手下无情心如铁石,要么是他范闲‘悍妻打小三’不登大雅之堂。

这宴会实在是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,萧平章直起身子打破满堂难堪:“小雪与郡主一样,同是女子,也喜舞刀弄棒,见高手在场早已跃跃欲试,不如郡主就陪小雪喂喂招。”

蒙浅雪依言站直了身子,兴奋道:“还是平章哥哥了解我,我也想动动筋骨!”

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!听上去十分妥当!梁王忙捡起这个台阶:“就这样定了!”

蒙浅雪是蒙氏侄孙,武功高强,对上重华郡主也不算辱没了她,二人叮叮当当打到梁上,惊于郡主居然也是一个高手,座上人看得兴致盎然,除了惠王脸色极其难看——重华实在是被宠坏了,胡搅蛮缠硬要朝前动剑!

范闲抬着头看着两把剑擦出的火星:“姐!加把劲儿,砍她!”

众人纷纷愣了愣,转过头看他。

“看什么看?比武不呐喊助威,有什么气氛?”

萧庭生无奈道:“范闲性子就是这样,大家切莫放在心上。”

有人轻声在那嘀咕:“粗鄙!”

还有人在那小声逼逼:“难怪被送来和亲……”

范闲瞪圆了眼睛:“那我来一个不粗鄙的!”

他手撑着下巴作思考状,很快扬起头来,素手微抬:“贵逼人来不自由,龙骧凤翥势难收。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州。鼓角揭天嘉气冷,风涛动地海山秋。东南永作金天柱,谁羡当时万户侯。”

在场的人都惊呆了,就连蒙浅雪都分了神,诗肯定是极好的千古名诗,但是这家伙张嘴就来跟背的一样。

范闲举杯饮了一杯酒,摇头晃脑继续背:

“汉水东流,都洗尽,髭胡膏血。人尽说,君家飞将,旧时英烈。腰间剑,聊弹铗。尊中酒,堪为别”

“功高拜将成仙外,才尽回肠荡气中。万一禅关砉然破,美人如玉剑如虹”

唤起一天明月,照我满怀冰雪,浩荡百川流。鲸饮未吞海,剑气已横秋。

……

这时宴席已然达到了高潮,除了精彩纷呈的剑舞,还有一首一首的断诗作配,且都带剑字以应景,不少文臣已经拿了纸来抄录,想待宴后再细细欣赏——这人怕不是妖怪吧!这诗句怎么像是不要钱的一样拼命往外倒!他们也曾看过诗神集,无一不拍手叫好,但是说诗神集里的诗全是长林王妃所作,是全部不信的,天下多少诗人,穷极一生脍炙人口的也就那么几首,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年作出百首可永世流传的诗句,绝不可能。

“举头西北浮云,倚天万里须长剑。人言此地,夜深长见,斗牛光焰。”

“秦王扫六合,虎视何雄哉!挥剑决浮云,诸侯尽西来”

“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。立谈中,死生同,一诺千金重。不请长缨,系取天骄种,剑吼西风”

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今日把示君,谁有不平事。”

“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闲过信陵饮,脱剑膝前横。”

……

什么是文采风流?这才是举世无双!看这一颦一笑,举手投足自有风韵态度,连带着之前觉得有些讨厌的漂亮脸孔都如谪仙般清湛,眉眼棱棱笑意潺潺,不是凡人可比拟,这就是文曲星下凡啊!

文曲星怎么就投入了将门,这这这不配啊!

那些文官们钻进了无限纠结,道道念头略过脑袋,五花八门的思绪来不及整理,又进入了下一拨震惊中。

范闲信步在毛笔与纸张摩擦生出的沙沙声中游走。

“公子,你这诗无头去尾,记得补全啊!”有人在那对他嚷嚷。

范闲嗤笑一声,重新背:“汉水东流,都洗尽、髭胡膏血。人尽说、君家飞将,旧时英烈。破敌金城雷过耳,谈兵玉帐冰生颊。想王郎、结发赋从戎,传遗业。 腰间剑,聊弹铗。尊中酒,堪为别。况故人新拥,汉坛旌节。马革里尸当自誓,蛾眉伐性休重说。但从今、记取楚楼风,裴台月。

客子久不到,好景为君留。西楼著意吟赏,何必问更筹。唤起一天明月,照我满怀冰雪,浩荡百川流。鲸饮未吞海,剑气已横秋。 野光浮。天宇迥,物华幽。中州遗恨,不知今夜几人愁。谁念英雄老矣,不道功名蕞尔,决策尚悠悠。此事费分说,来日且扶头。

举头西北浮云,倚天万里须长剑。人言此地,夜深长见,斗牛光焰。我觉山高,潭空水冷,月明星淡。待燃犀下看,凭栏却怕,风雷怒,鱼龙惨。

峡束苍江对起,过危楼,欲飞还敛。元龙老矣!不妨高卧,冰壶凉簟。千古兴亡,百年悲笑,一时登览。问何人又卸,片帆沙岸,系斜阳缆?”

……

所有人都惊呆了,这诗衍生出来怎的全是无上精句,每一首都是千古绝唱?一首两首可以说是提前有准备,可这十首二十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听闻范大诗仙夜宴酒诗百首,现在是日宴,也有酒,会有几首?

“诗仙,还漏了几首没有补呐!”

范闲嗤笑,此时的蛮不讲理在他们眼里都显得天真可爱:“不告诉你!”

他复又去看萧平旌,后者直眼呆滞的样子特别好笑。

“白马饰金羁,连翩西北驰。借问谁家子,幽并游侠儿。少小去乡邑,扬声沙漠垂。宿昔秉良弓,楛矢何参差。控弦破左的,右发摧月支。仰手接飞猱,俯身散马蹄。狡捷过猴猿,勇剽若豹螭。边城多警急,虏骑数迁移。羽檄从北来,厉马登高堤。长驱蹈匈奴,左顾凌鲜卑。弃身锋刃端,性命安可怀?父母且不顾,何言子与妻!名编壮士籍,不得中顾私。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!”

“好!”萧平章忍不住爆喝,“好一个视死如归!”

文臣武将难得的统一意见,这诗词绝对是极好!

飞来飞去的剑舞也即将到达了尾声,蒙浅雪听着这声声夸奖展出一个大大的笑,范闲大放异彩长林府俱有荣焉,但随着剑挑砍刺,她脸上慢慢出现了不自在的奇怪神色,还未深思,异变突生,两把青钢剑突然搅在一起双双断裂,两段断了的剑尖先后直奔惠王而去!她惊恐大喝道:“小心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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