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blt的组成 第三日何安宁篇

变梗,发现何安宁撩太子会变成长文。

所以……

何安宁软萌全才大画家,穿过去应该会旅游走遍大好河山全世界画画吧。


——窝觉得何安宁是鸽子群里的少年。


————

范建派高手守在范闲房门口,生怕崽一个不高兴又生点什么事来,范府如临大敌。

第二天鸡叫的早,范闲却日上三竿还在赖床。

也许是昨日折腾的狠了。

范建亲自带着高达,陈萍萍带着黑骑,人不多,也就十个高手,把范闲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。

待到快要饭点的时候,范闲的房中才有了动静。

在场的人除了范建不会武,其他人都是高手。

屋内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。

“我穿了?”——穿衣服?

“这人叫范闲?”——小范大人又忘了自己是谁。

“哇靠跟我长一模一样!”——病更重了。

“这头发怎么搞?衣服??怎么这么麻烦!”——病更更重了。

“算了!不穿了!”——?!!!

于是十几双眼睛就看着小范大人只着一身中衣,衣袖挽了一截到手肘,双脚细白皆露了一小节脚踝,鞋子只踩了一半露出半个后跟。他软绵绵伸了个懒腰,望着金灿灿的太阳眯了眯眼,然后揉了揉眼睛。

细小捆不住略短的发丝一点一点漏出来,满背散乱的乌发横七竖八,摇晃在金光里,像是落入凡间的神。

何安宁这才发现一院子的人。

相当震惊,这具身体难道是个逃犯?他大惊失色,一溜烟小跑躲进房里,关门。

掉了一只鞋。

何安宁跳着一只脚找了张凳子,想翻窗逃跑。

“范闲!”门外范建摸不清今天的范闲是什么性子,看上去不像昨天那样日天日地让他散了一身的汗,“爹在外面!”

他从未见过范闲这么软萌萌的状态,跟个小老鼠似的,机灵又……胆小。

陈萍萍也没见过。

何安宁的脑子飞速转动,他钻出门外偷偷看了一眼,发现黑压压一票人阎王似的,又‘邦!’的关上了门。

陈萍萍一看,这是被吓到了,忙叫人都撤走。

何安宁跟个小宝宝似的,缩在柜子里里抱着头瑟瑟发抖,假装自己是只鹌鹑,闭着眼睛的鸵鸟。

范建打开柜子,揉了揉老心脏,放温了脸色,压轻了声线:“范闲?你在怕什么?不用怕,爹在这里!”

今天的事完全超出了预期,这感觉比见家长或是结婚可怕多了,完全不能控制事态发展,比如这些个古人到底是谁。

何安宁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范建等人站在柜子前一遍一遍的自我介绍,把范思辙和范若若拉来一块劝他出来,都是年轻人,沟通也许要容易点。

何安宁渐渐的平静下来,略有些搞清楚了现在的处境,他看着范思辙和范若若。

年轻人总是没有代沟的。

比如。

“哥!你躲里面干嘛,我带你出去玩儿?”范思辙睁圆了眼睛,今天范闲特别稀奇,感觉比他还要小一圈儿,软绵绵的像身份翻了个个儿,自己应该是哥哥,“我请!很难得的,你可要抓住机会,不能太贵!”

何安宁被范建从柜子里拉出来,一脸迷茫的点头。

他只穿着半只鞋子,另一只赤脚踏在木板上,袜子也不会穿,一只鞋还在门外。何安宁知道不能这样出去,找到被丢到一边的衣服套上,接着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范思辙看不下去,去外边把鞋子捡回来,又亲自给他系好腰带,他双手灵活的打了个好看的结,顺便手痒的摸了一把,哥的腰还是挺细的。

何安宁没有安全感,只在范思辙身边一米内活动。

他双手扯着头发,拘谨的看着范建和陈萍萍。

后者识相的赶紧滚了。

这个世界太奇怪了!居然还有皮带,那个侍卫身上还有拉链的装饰!

他不敢多说,生怕漏馅。

范思辙带着他在范府转了转,介绍了一圈人,他心思简单,这几天范闲吃错药每天都不记得是谁,那就一样一样跟他说清楚不就完了么!

谢天谢地,何安宁需要这些信息。

了解了一会,他还真想出去转转。

古代诶!没有几个人会到此一游吧!

何安宁从库房里翻出一块画板,在范建的书房拿了一堆颜料和墨水,背在背后撺掇着范思辙要出去。

范思辙骄傲感爆棚,今天的范闲不像昨天那样日天日地,见人就砍,着实让人喜欢。以往他总在范闲面前压着头做人,现在体会了一把大哥哥的感觉,倍儿棒。

“范闲,我带你去太平别院,可美了!”由于范闲不大正常,也不知道武力值还剩多少,在大街上容易遭到刺杀,范思辙被交代把范闲引去太平别院,那里有高手保护。

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,何安宁了解到大庆的风貌,新奇感早就被厌倦取代,这里有点像横店商业街……,审美还很古朴没有开发,他确实有些累了:“好吧,不过你怎么不叫我哥?”

范思辙一愣,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:“我是你哥,你不记得了?”

何安宁笑了,他刚来这里是紧张没错,如今找到了状态,哪里还会由着小朋友坑,发出两个万能字:“呵呵。”

范思辙知道框不住他,左顾右言他:“范闲,你的红楼梦什么时候出新章节啊!”

何安宁绝倒,心想这身体专住穿越者,上一位不知是什么神人,居然能默写红楼梦,默写啊!太难了!只要一想到上学时‘默写并背诵全文’几个字的何安宁眼前一黑,快速钻进马车:“我们快去那个别院吧!”

范思辙也没指望范闲犯病的时候能出稿,耸耸肩也钻了进去。

太平别院是叶轻眉住的地方,特别美,因为范闲的特殊身份,可以随时过来。

何安宁被吸引住了,他坐在湖边的石头上,把画架放好,迫不及待的开始调颜料。

这里实在太美了!

他下笔如神,很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范思辙出乎预料的有耐心,他托着下巴坐在一块石头上,看范闲画画。

太美了他想。

一举一动都那么美,因为他才有阳光,才有这水才有这树,才有这四季变化。

一片安宁。

范闲像是融化在这美中,又跳出来刻在人的心里。范思辙没什么大文化,心思都钻进了钱眼里,这会儿只知道给他再多钱都比不上这个儋州来的哥。

画一幅画需要高度集中,景物画颜色层叠太多,这一画估计就要好几天,何安宁画了一半,才发现范思辙痴呆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他不动声色的换了张纸。

范思辙的脸很快跃入纸上,两边的发带垂下憨憨的可爱,托着下巴的手因为重量的褶皱纤毫毕现,画纸足够大,他把范思辙身下的一块石头换成了大大的金元宝,顿觉有趣。

还在旁边写了几个字:“财源广进”

哎呀跟个年画似的,想着能不能添点什么,发现留白就挺好。

何安宁又画了个Q版的范思辙,捧了个大铜钱。

这一上午逛街,就听见范思辙钱钱钱钱的叫唤。

那头范思辙看范闲笑的很好看,带了些诡异的滋味,以往范闲这样笑准没好事,他跳起来才发现腿嘛了。

“哎哟!”范思辙捂着膝盖叫唤。

何安宁放下笔跑过去:“怎么了?”

何安宁蹲下去抓揉他的小腿活血,这孩子跟个傻子似的,坐这么久也不知道动动。

范思辙哪里被人这么‘亲手’关心过,他哇哇乱叫踉跄着去看范闲画的画。

范闲的鸡爪字他领教过。

却没想到范闲画画这么棒!

范思辙瞪大眼睛:“原来我这么可爱!哥,我在你眼里这么可爱啊!”

“太像了哥!”范思辙一开心就叫哥,“这字也不错!”

何安宁身上有好几处被颜料上了色,范思辙一点也不介意,抱着他又唱又跳。

“不过是几张画罢了。”何安宁扯开他,又坐下继续画他的风景画。

范思辙脑筋高速运转,聪明如他,知道这个才画八斗的范闲明天就会不见,一定要留下点佳作才好。

“哥,这几天爹总担心你,晚上睡不着,你画一张爹吧,他一定会很高兴的!”

“有空吧。”何安宁仔细的描着水上的波纹,慢慢的出现层次感。

范思辙不依,就差打滚耍赖了:“我要嘛要嘛要嘛!”

何安宁被缠得受不了:“回去了画。”

范思辙看他有些生气的意向,知道不能再过火,范闲在这一坐就是半天,他肚子都咕咕叫了。

何安宁放弃写生,跟着范思辙回马车,回范府吃晚饭。

他捶着肩膀,画画经常一坐就是一天,气血难免不畅,不少人家炊烟袅袅,就是一副桃花源记。

如果有相机就好了。

何安宁的画很值钱。

当然了质量也很好。

所以范思辙拿出来炫耀的时候,范建都惊了!

这还是那个写狗爬字的儿子吗?!

“爹!”范思辙拿着画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比划,“是不是很像?!很喜气?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墙上,这是一模一样啊!你看我手上这条小疤还在呢,小时候烫的!”范思辙喜气洋洋。

范建内心烟花,表面端着:“这字大有长进了。”

何安宁内心毫无波动,这字是‘画’出来的,实操写毛笔字当然没那么大功力。

他这一天过得很快,几乎全在画画里了,心想着明天还要去一趟那什么别院,写生取景的好去处。

“范闲!你什么时候再画一幅啊?!”范思辙问。

这种人像简易的高速油画也需要好几个小时,何安宁今日够累了不打算动笔:“明天吧。”

“明天?”范思辙叫起来,“不成不成!”

范若若也在一旁酸道:“我要哥画我!”

范建很矜持,不说话。

何安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最后道:“我只能再画一张。”

“范闲,身体要紧,别太累了。”范建拍拍他的肩膀。

范闲还挺幸福。

何安宁羡慕这样的家庭。

他从小父母离婚,过的不快乐,甚至对家庭有些恐惧,所以一直保持自己是个‘个体’。

如果可以,他可以给他们每个人都画一幅的,只不过需要时间。

油灯初上,他手下的轮廓渐渐成型,范建长得与他父亲完全不同,但由内而外散发了慈父的光辉。

何安宁画好范建已是夜深,桌案上有一堆图纸和零件,他改了改错误的细节便不想再动。

现代人都习惯了夜猫子,他又悉悉索索的忙到半夜,实在是熬不住了才和衣躺下睡觉。

没有吹灯的习惯。

良久

高达从房梁上跳下来,取走画作,熄灭油灯,心想老爷估计要高兴坏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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